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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生追求为写作
——记山东省作家协会文讲所所长助理、文学创作一级 刘玉栋
命运变幻无穷,不可预知,刘玉栋踏进文坛有些偶然。18岁那年,他结识了几个文友,他们都是地质队员,有一个业余文学组织——绿野文学社,不定期地油印一份小册子《山水情》,编发一些文友的作品,这些文友鼓励刘玉栋写一写。在文友的鼓励下,他拿起了笔,一开始写散文和诗歌,后来尝试写小说。刘玉栋说,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小说,小说这个东西非常好,可以天马行空,展开想象的翅膀,还能排解内心苦闷。刘玉栋的前期作品尽管不成熟,但这些作品丰富了他的内心世界,使他感受到了文学的魅力。写作,成为刘玉栋一生的追求。
从结缘文学到崭露头角
1990年,刘玉栋进入济南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工作。这家企业有一个图书馆,馆内除了文学图书外,还有不少大型文学期刊。虽然上班实行“三班倒”,但一有时间,他就到图书馆借阅。同时,他满怀创作激情,写作十分勤奋。那些年,刘玉栋不断地向报刊投稿,稿子大都石沉大海,但他并不灰心。1993年l0月,刘玉栋成功地叩开《山东文学》的大门,他的短篇小说《浮萍时代》在第10期刊发,浓浓的墨香,更加坚定了刘玉栋创作信心。此后几年,他又相继在《当代小说》、《青春》、《飞天》、《青年文学》等刊物上发表了多篇小说。通过创作,刘玉栋结识了几位颇具才华的文朋诗友,大家经常在一起沟通、交流,不时地碰撞出文学火花,激发创作灵感。这种沟通和交流,成为刘玉栋从事创作的动力。
1998年冬天,刘玉栋对自己的创作经历进行了梳理,对自己的创作重新进行了审视,突然产生了迷茫和困惑,越发对自己的创作不满意。原因在哪里呢?刘玉栋开始寻找问题的症结。他发现,自己的创作基本上是为写作而写作,并没有将自己的情感和内心世界融入到作品中,也就是说,情感还没有回到内心,一直游离在生命情态之外。自己写的都是一些浮光掠影的东西,并没有深入到内心世界,从而导致作品缺乏血肉,不够生动、鲜活。
怎样才能用作品去展示自己丰富的内心世界呢?刘玉栋找到了开启心灵世界的金钥匙,那就是回到现实的深处,拓宽自己的视野。于是,刘玉栋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童年和故乡,故乡的生活经历和生活底蕴激活了他的内心世界,让他找到了创作的灵感。1999年,他在《人民文学》第7期发表了中篇小说《我们分到了土地》。无疑,在他的文学创作中,这是一篇里程碑式的作品。《人民文学》编者按中写道:20年前的旧事在他笔下新鲜饱满,充满生命的汁液,宏大的历史事件化为个人的经验和命运,化为欢乐、伤痛、迷茫和梦想,但同时,历史并未消散,它在个人生活的诗篇中幽微沉静地运行⋯⋯之后,刘玉栋又相继发表了《葬马头》、《火化》、《给马兰姑姑押车》、《平原六章》等小说。这些小说在文坛上引起很大反响,一时间,好评如潮。
然而,在一片赞扬声中,刘玉栋没有忘乎所以,他又对这个时期的创作进行剖析,感到自己的创作虽然回到了内心,却没能走出来。一个作家总不能经常沉浸在个人记忆中,况且,一个人的记忆总是有限的。“老本儿”吃完了,创作岂不也就枯竭了?刘玉栋重新调整创作理念,寻找新的突破口。对多姿多彩、纷繁复杂的现实生活,他剖析、酝酿、审视、提炼,从个人感受和生活的细微之处出发,写出了《跟你说说话》、《幸福的一天》、《火色马》、《芝麻开门》、《早春图》等一批小说。这些作品多了对人生的思考,注重人文关怀,思想厚重,对现实具有更大的冲击力。
漫长而愉悦的心灵之旅
刘玉栋在创作中一直以自己熟悉的鲁北平原的农村生活为根基,在那里采撷了大量的创作素材。虽然刘玉栋17岁就离开故乡,但他对乡村的情结仍然浓郁,依然梦牵魂萦,总感觉自己并没有真正离开过。故乡给他留下了温暖、幸福、快乐,也有凄凉和痛苦,这种复杂的情感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。刘玉栋认为,故乡富有诗意,乡土中国博大精深,因此,他的优秀作品、题材大都在乡村。
刘玉栋的许多作品都彰显了人文情怀,是人性化很浓的作品。中篇小说《我们分到了土地》,涉及改革开放后农村包产到户这一宏大历史事件。爷爷为了能分到一块好土地,决定让孙子逃学来抓阉,因为他觉得孙子的手是干净的,肯定能带来好运气。当发现孙子抓到的是一块贫瘠的地头子时,爷爷心中的梦想之火突然熄灭,生存的信念瞬间被摧毁,以致在漆黑的夜晚,死在那片土地上。这是何等悲惨的结局!这种戏剧化结局中蕴藏着一个大悲剧,对命运的绝望和无奈,力透纸背,扣人心弦,给人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。这篇小说入选中国年度最佳小说,荣获首届齐鲁文学奖,入选人民文学出版社编选的《30年改革小说选》和《中国当代乡土小说大系》等。
短篇小说《给马兰姑姑押车》叙述了那个极度贫困的年代里,9岁的红兵从期盼给马兰姑姑押车到如愿以偿的故事。头天晚上,红兵居然为此激动得彻夜难眠,因为押车可以得到自己想吃的点心和糖果,还可以得到一笔数目可观的钱。然而,他在押车时困意袭来,结结实实地睡着了,让男方轻而易举地把嫁妆卸下,使自己的美好愿望化作南柯一梦。他为此悔恨和失落,尽管后来他应得的奖赏一点儿都没少,但他还是无法高兴起来。这篇作品写得非常传神,将少年红兵的心路历程刻画得惟妙惟肖,人物的心理描写细致入微,演绎了一段起伏跌宕、引人入胜的生活画面。这篇小说入选当年中国小说排行榜,荣获第2届齐鲁文学奖,入选多个选本以及高中语文自读课本等。
刘玉栋的不少作品都蕴涵着浅浅的诗意和淡淡的忧伤,展示出与自己生命相关的乡土生活情景。正如一位文学评论家评论的那样:“既有令人心驰神往的美丽与宁静,又有让人情动的凄清和悲凉,而这些,无不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和异常的感动。”
一座城20年的世情书——《年日如草》
前几年,刘玉栋中短篇小说的创作非常顺利。在那个创作的高潮期,刘玉栋却有意识地选择慢下来,写一部长篇小说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。刘玉栋开始有些刻意地关注他的周围,并大量读书。在上海作家研究生班学习时,刘玉栋也注意感受不同的城市文化,为这部长篇小说作着准备。
2010年初,经过5年的准备与写作,长篇小说《年日如草》终于完成,发表在大型文学期刊《十月·长篇小说》第3期,7月,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单行本。《年日如草》是一部以济南为背景的小说,以出生在乡村的曹大屯与城市的融合为题材,写了一个在农村长大的人迁移到城市后,如何在城市生活和扎根,如何慢慢适应和融入一座城市的故事。小说直面我国城市化进程,是一部写“变”的小说,写城市之变,人心之变,价值观之变,写了在社会巨大而复杂的变革中,个人普遍经历的努力和挣扎。
《年日如草》的创作过程并不顺利,稿子被推翻了两次后,他才有了写下去的感觉。“每一次都是写了四五万字,因为不满意,就推倒重来。”写这部小说期间,只要不出差、不开会、不参加活动,刘玉栋几乎天天是白天坚持写作3个小时,晚上坚持读书3个小时。不管天热天冷,一直都是这样做的。刘玉栋深有感触地说:“长篇小说要避免写得过快,因为写快了无法保证质量;也避免今天写10个小时,明天一个字也不写,因为这是一项长期的、持续的劳动。”虽然每个作家的写作习惯不同,但刘玉栋认为有一点是相同的:都需要作家呕心沥血。“我发现我在写作中的每一次变化,都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,就像一个人推开了这扇门,还想推另一扇门,他不是在寻找宝藏和通道,也许只是出于好奇之心,但他相信这个世界的丰富和深邃,他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着各种可能性,他相信文学在我们生活中的重要价值。”刘玉栋如此总结他的20年的创作之路。
长篇小说《年日如草》发表和出版后,引起较大的社会反响。2010年9月12日,《大众日报》开始连载;2011年,第5期《长篇小说选刊》转载;后又被新浪、腾讯、网易、搜狐、凤凰等各大网站连载;中国作家网、《光明日报》、《文艺报》和《文学报》等多家媒体或作报道,或发表评论和专访;入围中国出版集团2010年度当代长篇小说奖。2011年11月,这部长篇小说又获得第2届泰山文艺奖(文学创作奖)。目前,关于这部长篇小说的评论文章已有20多篇。
写作是一生的追求
近20年的辛勤耕耘,刘玉栋在《人民文学》、《中国作家》、《十月》、《天涯》、《上海文学》等多家刊物上发表中短小说100余篇,多篇小说被转载、评介;出版长篇小说2部,中短篇小说集5部。刘玉栋的小说先后两次荣登中国小说排行榜,荣获第1届、2届齐鲁文学奖和第2届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。一位著名文学评论家在评价刘玉栋时说:“刘玉栋用他秋后阳光一样的人文之暖,体恤艰难时世,温慰渐凉的乡情。机智性情和老实厚道交融相成,想象的轻逸使现实的沉浑更加触目惊心。他天赋敏感的内心、纯正的文学态度和持续提升的小说素养,让我们看到了正在氤氲生成的大家气象。”
面对各种褒扬和溢美之词,刘玉栋显得淡定从容。他认为,2002年,在鲁迅文学院首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半年的学习,对他后来的文学创作和思想的逐渐成熟起到了关键作用。他的创作之路还非常漫长。他说:“慢慢来,写作是一生的追求,作品要一部一部地写。”他经常谈起 1995年在济南建工俱乐部看的台湾电影《原乡人》。这部由秦汉和林凤娇主演的电影,讲述了台湾作家钟理和的故事。钟理和一生颠沛流离,生活中充满苦难,当他的作品出版了,获奖了,他也因为过度劳累而撒手人寰。刘玉栋看了这部电影后,心灵受到了很大的震撼,使他对文学创作有了一种清晰的认识:文学关乎的是作者个人的心灵,除此之外,它不会给你带来任何东西。
主要成果:
入选中国小说排行榜:《给马兰姑姑押车》(2002)、《幸福的一天》(2005)
齐鲁文学奖:中篇小说《我们分到了土地》(2002)、短篇小说《给马兰姑姑押车》(2005)
山东省优秀图书奖:小说集《我们分到了土地》(2003)
山东省重点作品创作项目:《跳舞草》(2008)
泰山文艺奖文学创作奖:《年日如草》(2011)
初审编辑:李润杰 姜晖
责任编辑:吴杭霏